拥离说,“暂时别管这些,掌柜的说,这里有黄河旱鼬出现,咱们现在还没见到影子,先在这河床上露宿一宿,看看有什么古怪,也许答案就在这里。”这黄河里除了沙就是沙,一眼望不到头的沙,如果走进里面到了夜晚,四面八方都一样,辨别方向都很难,一想到这,我认为掌柜的说什么这里的怪物会迷人就有点迷信了。
4月天虽然不冷,入夜也是比较早的,天说黑就黑了,一行人便在岸边点起篝火,吃了点干粮,我对他们两个人说,“你们先去睡会吧,我先守夜,困了再叫你们。”他们见两个围着篝火躺下后,便也闭上眼,仔细听着周围的声音,太静了,除了柴火的劈啪声,连个昆虫的叫声都没,我这个人如果不想睡,闭上眼一样整晚都能醒着,只是以后需要更多的睡眠补上。实在太静了,虽然这黄河里死寂,可这黄河外并不是不毛之地,总该发出些声音,4月正是昆虫叫的欢的季节。受不了这气氛,睁开眼,用油纸撮了根烟点起来抽,找不到烟草,只能找些相近的东西替代了,我发现番薯叶跟烟草最接近,又混了点西瓜叶进去,这两样东西还是酒馆里用来熏蚊子除臭气用的,一烧就是一大把,就问掌柜的要了一袋,切成丝,抽起来感觉还不错。
正抽着烟,感觉脑后生寒,回头一看,一双发着绿色幽光的眼睛正盯着我,我“啊”了一声后,这一声叫将他们两个给惊醒,向着我的目光所向出望去,却感觉眼前一晃回到了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,她默默的看着我,你希望你以后的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,我说,等到哪一天我觉的日子过的无聊了,就跑去西藏看牦牛,她跟着,跑去新疆沙漠里找木乃伊玩,她也得跟着,我笑,她就不能哭,她哭了,我一哄就得笑,要是做了这些都没意思,不想过好日子了,就去天南海北的要饭,她也得跟着,吃饱了就跑去晒太阳,像猩猩一样相互抓虱子,放嘴里噶嘣一下咬死。后来她走了,她说,你有太多烂漫却不实际的梦想,我陪你走不到底了,她说,我错了,猫抓耗子,这是本能,抓了耗子也不一定要吃,有时只是玩玩,便放了。猫只是把这个当游戏,一天不玩便心痒痒。只是有一天有个耗子不识趣,伸出头让猫抓,还逼着猫不能再抓其她耗子。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嘛,我不愿再做这只耗子了。她走了,我没哭,我想对她说,其实那个她不是你,如果是你,一切都会不同,只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,心里说,我等,总有一天你会感觉到我的好,第二天实在熬不住烟瘾,却撞见了她,和一个男人。。。
其实现在我还想对你讲一个故事,有一次,猫抓了耗子,耗子却偷了猫的心,猫想陪耗子一直玩下去,他每天给耗子一把米,耗子吃的很开心,对猫一心一意。有一天,猫觉的该给耗子改善伙食,于是他给了耗子一条鱼。可是耗子,却离开了猫。既然米,可以换成鱼,那么猫为什么不能换呢?这就是所谓的偷腥。那一天起,猫便没有了心,他只想着堕落。
大吼一声,却发现已泪流满面,这时却听拥离也是大吼一声,却没什么表情,可掌柜的就不一样了,一会哭一会笑,我忙胡乱搽了下脸,一边上去大摇着掌柜的,“掌柜的,快醒醒,你的酒店着火了!”拥离望了我一眼,过来对掌柜只轻轻的说,“左慈师傅仙逝了。”掌柜的啊的一声哭了出来,终于清醒过来,一把拉住拥离叫到,“左慈师傅仙逝了?啊?那我河北墨者以后出路何在。”拥离说到,“师傅并没有仙逝,这怪物确实能迷人心志,让人去面对心低最恐惧的东西。轻则神志错乱,重则难堪重负,自行解脱。不过,看这怪物本身并没有多少杀伤力。”我怒从心起,看是你这鬼厉害,还是我这个鬼厉害,你如何再迷我心志。提枪便朝那眼睛之所刺去,拥离说的没错,这物没怎么抵抗便死在了我的枪下。当下想到的却是,这掌柜的怕河北墨者前途无望,可拥离怕什么?难道他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之人,看他样子也该是着了道,可却轻松的压制了心中的无名恐惧。据说,征战杀伐之人天生一身煞气,一般邪物根本难以靠近,农村人家门前贴的哼哈二将,也是唐朝的两位大将军,或许这小子将来也会是这样一个人。
掌柜的问我,“可还有在周围发现其他的妖物?”我说,“暂时没有,不过这地方很是邪门,别看昆虫那么不起眼,可是能嗅出危险的气息,这个地方昆虫都不敢靠近,天知道还会有什么更邪门的东西在这里。我看大家今晚就别睡了,再进一段看看还有什么,把要来的今晚都解决了。”这一闹,大家睡意全无,反正都要解决,便朝着河床腹地前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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